他扳过我的身子,认真地正视我的眼睛:“不会有那么一天。”
“谁知道呢?大家都说有七年之痒,你说我们能不能熬过七年?”
“七年,十七年,二十七年,三十七年……阿竹,我永远都不会变。”
说那个不会变的人,其实,第七年已经有了征兆。
吃过晚饭,陆知洵便给我打来电话。
我看着跳跃的手机号码,心里漫上苦涩。
曾经纯洁如玉的情感终究成了狗屎一般的存在。
无法想象那个满眼是光的少年,会在十多年以后,一边跟着情人浪漫,一边忙着和妻子周旋。
手机铃声持续响着,我接起电话。
“阿竹。”陆知洵的声音依然如红酒一般醇厚,听起来万分深情,“这边的工作我压缩了一下,三天后就能回来。”
“帮你准备了用心的礼物,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“让陈昊买下一套房子,阳台就可以看海。等你腿好了,你陪我休个假,我们就在这儿好好待上两个月。”
电脑传来邮件的滴滴声,又有匿名邮件发送过来。
陆知洵口中的房子清晰呈现在眼前。
是一套小别墅,很法式的风格,家居摆放的都是奢侈品。
尤其显眼的是一把小提琴。
我认识这把小提琴,是陆知洵在拍卖会上用五千万拍下的藏品。
就在结婚的第七年。
那时我们的婚姻,其实隐隐有了些不安的苗头。
我见过他衣领上的唇印,捡过他副驾驶的发丝。
闻过他身上的香水味,也注意过杂志上的艳色头条。
其实对于一个位居高位的男人来说,这很寻常。
但女人的直觉就是告诉我,他变了。
那把白色的小提琴,他没有拿回家,我问过陈昊,他神色认真地给我撒了个谎。
谎言如今不攻自破。
真相逐渐还原。
原来,我三年前查不到的那个陆知洵的资助生,是秦烟。
他将她隐藏得极好,又在一个很适合的时候让她进了陆氏。
就这样到了他身边。
掐指算算,应该也不止三年了。
“阿竹,怎么不说话?你在听吗?…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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